玄狼

【刀劍】付喪神(三日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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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

 

　　我到底是發了什麼瘋就這樣直接把這傢伙給帶回家裡來了！那混帳的眼睛一定有什麼魔力，否則他為什麼一對上那雙眼就什麼都不能思考了。

 

　　回到家洗好澡換了一身衣服的清光坐在客廳的矮桌邊，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反省，最後他趴到桌上右臉頰貼著冰涼的桌面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三日月宗近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自己一遇上他就失去了過往的冷靜自恃，還有自己從他身上感受到的那股熟悉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更令他在意的還有那把三日月出現前他所看到的刀，在三日月現身之後那把刀也沒有消失就這麼掛在他的腰間，這一點和自己有點相似，他也有一把總是不離身的刀。

 

　　現在唯一能慶幸的就是三日月對自己似乎沒有敵意，就算有自己大概也打不過他，只有任人宰割的分吧。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願意帶三日月回來的原因之一，既然對方都釋出了善意，他自然也想從三日月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畢竟三日月是這麼多年來他遇到的第一個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存在，說不定他找了這麼久的答案可以從三日月身上得到。

 

　　「清光，可以告訴我這些衣服要怎穿嗎？」突然浴室的門被打開，伴隨著白色霧氣探出來的是三日月赤裸的上半身，透明的水珠自深藍的髮稍滴落，再沿著線條姣好的胸膛滑落隱藏到門後隱約看得到一點的腰線。

 

　　出現在清光面前活脫脫就是個美男出浴圖，令清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而三日月見清光沒有動作疑惑著正準備將門整個打開走出來，清光這才反應過來。

 

　　「等等，你做什麼！別出來，會把地板弄濕的，你怎麼回事？」他急忙起身朝浴室門口走去，阻止了那個打算在他家裡裸奔的男人。

 

　　「爺爺我不會穿這些衣服，你可以幫幫我嗎？」三日月手上舉著清光塞給他的衣物，眨著眼一臉誠懇的看著清光。

 

　　「哈？不會穿衣服？你是哪裡來的大少爺，還是從哪個古老時代穿越過來的老爺爺。」聽見三日月的說詞之後清光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

 

　　「因為以往都習慣有人照顧了，所以我對於打扮真的不是很在行。」

 

　　看著三日月一臉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清光突然覺得自己剛剛隨口說的猜測說不定是真的。

 

　　「真是的，要人家幫你放洗澡水還要人幫你穿衣服，你以前的日子到底是怎麼生活過來的？」清光手中拿著毛巾覆蓋在三日月頭上，一邊幫他擦著頭髮一邊念著。

 

　　他到底是撿了個什麼大麻煩回來，一開始只是把刀，後來讓人覺得是個實力高強的可怕傢伙，結果現在看起來還是個生活白癡。

 

　　「因為有很多東西都是我沒有看過的，所以都不會使用呢。不過清光感覺對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那當然，也不想想我在這裡生活幾年呢。」

 

　　「哈哈哈，那還真是可靠啊。就像我說的之前一直都有人在照顧我，所以以經很習慣被照顧了。不過還好，接下來還有清光在就可以放心了。」三日月的頭從毛巾底下抬起，那雙被清光懷疑會勾人的眼直直的看向他。

 

　　「嗯？哈－－」

　　「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清光驚訝的連毛巾掉了都沒注意到，他瞪大了眼注視著面前嘻皮笑臉，打從一開始就壓根沒在意過他感受的傢伙。

 

　　「我的意思是清光給人很可靠的感覺。」

 

　　「誰跟你說這個了，你該不會打算住下來吧？」

 

　　這次三日月沒有回答，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看著清光。

 

　　看著那雙眼，清光只覺得自己又要敗下陣來。

 

　　「我可沒有答應你這種事！」

 

　　「但是我除了你這裡之外就無處可去了，我對這個時代也並不熟悉。再說，我可是清光你撿回來的，你可要負起責任照顧我這個老爺爺。」

 

　　清光目瞪口呆的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倚老賣老，雖然眼前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是自稱爺爺，他可一點都看不出對方哪裡老了，但是清光還是從對方的話語中找到了重點。

 

　　「你說對這個時代不熟，所以你是從過去來的嗎？」聽完三日月所說的話，結合他剛剛的表現清光發出疑問。

 

　　「嗯，這麼說也不對。我是天下五劍之一，是在十一世紀末誕生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末。」清光吶吶的回答。

 

　　「原來到這個時間了，簡單來說，我是個老頭子了！至少比你大了不少，哈哈哈。」

 

　　「天下五劍之一……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是刀？」說到這清光不由得將視線放到了三日月暫置在刀架上，和他的紅色打刀並排放在一起的太刀。

 

　　「哈哈哈，當然。你不也是嗎，加州清光。」順著清光的視線，三日月的手指向了漂亮的紅色打刀。

 

　　「我、我不知道……」看著那把自他有意識以來就一直陪在身邊的刀，清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消化這消息。

 

　　那就是我，我是加州清光，是…一把刀？

 

　　「嗯？」注意到清光的反應不太對，三日月將視線投到了他的身上。

 

　　在三日月的注視下，清光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抬頭看向他，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經歷。

 

　　「這還真是辛苦你了，一個人很寂寞吧。」聽完清光訴說他獨自走過的數百年經歷，三日月和藹的摸了摸他的頭。

 

　　「想撒嬌的話，爺爺這裡隨時都可以喔。」

 

　　「才不需要呢。」抬手擋開了三日月放在自己頭上的手，不可否認三日月話說出口的那瞬間他心裡是有點感動的。

 

　　自己一個人度過了這麼久的時間終於遇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存在，清光是開心的，從三日月身上傳來的相似的熟悉的氣息，讓清光確信了對方和自己是同伴的身分。

 

　　「再告訴我詳細一點，你說我們原本是刀，那為什麼我們會可以擁有人類的身體，還能像這樣自由行走活動。」

 

　　「因為我們是付喪神，是器物放置長久，吸收天地精華、積聚怨念或感受到佛性、靈力而得到靈魂化成妖怪。我們原本都是被人類所使用的器物，像我是經歷了長久的歲月，在經過無數人類手中有了意識，之後透過了某個契機擁有了人身。」

 

　　「那我又是為什麼會擁有人身，但是卻沒有身為刀的記憶呢？」清光緊接著追問，這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嘛，每個人的狀況可能都不一樣吧，不過我相信你既然能以付喪神的姿態出現在這裡，就表示你一定乘載了某個人的思念。好了，說了這麼多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是否該就寢休息了。」見清光眉頭深鎖，三日月開口轉移了話題。

 

　　「現在幾點了？天都快亮了！等等，你頭髮還沒乾，我去拿吹風機給你。」清光晃著腦袋去拿自己稍早用完的吹風機，顯然是還在消化剛剛得到的消息。

 

　　但三日月顯然並不打算現在給他時間去深入思考，他接過清光遞到自己手中的紅色機器，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一點都不像要使用的樣子，反倒更像是在鑑賞什麼物品一樣。

 

　　清光見狀嘆了一口氣，搶過他手中的機器開啟開關。

 

　　「你還真的什麼都不會啊，過來。我只幫你吹這麼一次，既然你之後要在這裡生活你就要開始學習這個時代的生活方式還有相關知識。」已經認命的清光將手插進那頭深藍色的短髮當中，隨後驚訝於手中那絲綢一般的觸感，三日月乖順的在他面前低著頭任他打理的模樣也給了他一股莫名的優越感。

 

　　「好了。」看著眼前有著驚人美貌的男人被自己打理得乾淨整齊，讓清光相當的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三日月穿在身上顯得有短小的衣物。

 

　　看來明天要帶他去買一些平常可以穿的外出服，雖然那套藍色狩衣穿在三日月身上是很好看沒錯，但在現在根本就不會有人穿那種衣服出門。

 

　　「所以臥室是在那邊嗎？」三日月指向了一旁的拉門詢問。

 

　　清光住的地方是間位於郊區的個人公寓，玄關進來之後就是小客廳接廚房，左邊牆面有扇拉門，裡面是鋪著塌塌米的日式臥房。

 

　　「但是我只有一床棉被。」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清光理所當然家裡的用品都只會有一人份，接下來多了一個人感覺要多準備很多東西。

 

　　「沒關係，先擠一擠吧，爺爺我不介意的。」打開拉門，看著房間裡鋪好的一床棉被三日月笑吟吟的大方表示。

 

　　你不介意，但是我介意啊臭老頭，而且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吧！

 

　　「還是說清光還在為了我嚇到你的事在在意。」見清光沒有表態，三日月湊到了他的身邊說出了這麼一句。

 

　　「誰說我怕你了！睡覺睡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就是個老爺爺嗎，誰怕誰了！

 

　　說是這麼說，當兩人真的在床上躺下來之後清光還是沒來由地感到緊張和不自在，因為是少年身形平時自己一個人睡一床被子綽綽有餘還有相當大的空間，如今再擠進一名成年男子到顯得有些擁擠，兩人不免會碰到彼此的身體。

 

　　最後清光乾脆側過身去背對三日月，從來都沒有和別人這麼親密過，再加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清光原本認為他今晚一定睡不著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背後傳來的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和鼻間隱約嗅到的淡淡薰香，竟反倒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穩深眠。

 

　　並未入睡的三日月爭著眼看著熟睡的清光翻過身，像小動物尋求溫暖一邊往他的懷裡蹭過來，待清光在他胸前找好位置還很沒安全感的抓住他的衣服之後，他這才伸手擁抱清光並發出滿足的嘆息。

 

　　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晨光，三日月的視線在清光的臉上描繪，就這樣凝視了好一段時間他才緩緩開口。

 

　　「還是跟以前一樣在我面前就特別不坦率，這倔強又愛逞強的個性還是沒變。好久不見了，我的，加州清光。」三日月的聲音很輕，飽含著思念。

 

　　「終於等到你了。」蝶翼般的吻輕輕地落在了清光飽滿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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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門入戶的三日月~~~~~

感覺清光撿了個大麻煩回家

還是甩不掉的那種